灼灼的看着他,“朕原本动了杀心。”
白泽一惊。
“可是现在朕忽然又不想杀你了。”季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无表情的道,“你走吧。”
白泽错愕的看着季玹,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君心难测。
“怎么?不愿意走?”季玹抬眼,神色微微有些冷,“你的生死就在朕的一念之间,难道是想等朕改变主意?”
“谢皇上。”白泽只好离开。
季玹看着白泽离去的背影,半晌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
白泽回到皇后的宫中,还处在莫名其妙之中。
如果说昨日的季玹他还能猜中几分心思的话,今日的季玹他是完全看不懂了。以往季玹最是冷漠孤傲,对身边的女人也多是不假辞色,如今却接连对一个陌生女人做出如此轻薄的举动……难道自己以前从来未曾看懂他过?
这个认知实在不能让白泽感到开心。
他也不知道危机到底解除了没有,这些时日再也不敢轻易出去。可是不能出宫,也不能联系以前的旧部,他在宫中实在寸步难行。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崔皇后忽然召他见面。
再次见面,崔皇后看他的眼神完全和以前不同,是一种陌生戒备的眼神,带有些冷意。
白泽本能的觉得有些事不对了。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崔皇后忽然道:“昨日皇上和本宫要了你,你收拾一下,晚上就过去吧。”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落在白泽的耳中,他不由得震惊的问了出来,“你说什么?”却是连尊称都顾不上了。
崔皇后不悦的冷哼一声,“本宫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还装模作样做什么!”
白泽心中苦笑,季玹的突发奇想可真是害惨了他!他怎么可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做他的女人!顿时毫不犹豫的跪在崔皇后的面前,哀求道,“奴婢绝无此心,奴婢宁愿服侍皇后娘娘一辈子,也不愿意去皇上那里!”
崔皇后见他说的果决,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但她还是不太相信,“如果你无此心,为何……为何要勾引皇上?”
“奴婢只是与皇上偶遇,谁知……”白泽眼圈一红,“奴婢万万想不到皇上会有这种想法,奴婢绝对没有勾引皇上!”
“其实你去皇上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从此就不再是下人,而是主子了。”崔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声音还是有些冷,“你可想好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再说皇上亲口要向本宫索要你,本宫若是不给,岂不是成了妒妇?你要置本宫于何地?”
崔皇后看向白泽的眼神委实不善。
“奴婢心意已决……奴婢愿意亲自向皇上请罪!并非是皇后娘娘不给,而是奴婢不愿。若是,若是这样也不能使娘娘相信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白泽回答的十分坚定。
对真的青画而言,也许这是绝好的机会,但是对他来说却不是。
他是喜欢季玹,但是他也有自尊!
况且继续留在崔皇后这里,对自己查明真相也更有利。
崔皇后见他说的不似作伪,表情终于有些动容,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若真是如此,本宫自会给你一个和皇上解释的机会,你下去吧。”
白泽回到房间,才发觉自己的内衫都汗湿了。
他第一次对季玹生出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这样一来,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崔皇后心里的一根刺,崔皇后哪里还容得下他!
………………………
虽说崔皇后暂时放过了白泽,但是对他的冷落第二天就体现出来了。
崔皇后身边的一个大太监接替了白泽的工作,他一夜之间就被架空,宫中的人惯会捧高踩低,虽然没有直接为难于他,但也各种疏远算计,令白泽顿时寸步难行。
夜晚回到房间,白泽疲惫不堪,正准备休息,却忽然眼神一变。
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掩住了身材,看不出男女来,只露出一个下巴。
若是以前,有人想这样不动声色的来到他身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尽管震惊,但白泽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那人开口,声音诡异,明显是经过改变的。
白泽直到此刻才确信青画真的有问题,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继承青画的记忆,只能说:“我……撞伤了头,很多事不记得了。”
他人微微开口,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调。
那音调如同某种动物的嘶鸣,又颇为邪异,白泽只觉得头皮发麻。
下一瞬间,一股剧痛忽然袭击了他,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噬咬他的血肉!他猛的咬住唇,才及时抑制住了将要发出口的惨叫!
好在这疼痛持续的并不久,如同一阵潮水,转瞬即逝,但白泽额头已满是冷汗。
那钻心锥骨的感觉,只要试过一次都不会再忘记。
“这是你身体里的毒,你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那人桀桀笑着,“这是对你拒绝崔皇后的惩罚,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白泽喘着粗气,“你……你是崔皇后的人?”
“她有什么资格指使本座?不用乱猜。”那人嗤笑一声,“你不该拒绝她送你去皇帝身边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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