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喜欢那个女子,其实也可以先养在外面。你之前说过没有想娶长公主的心对不对?”
“可是你不娶长公主也还是要娶别人的啊,哪家姑娘会乐意看到自己还没嫁过去夫婿就有了庶长子?你可清醒一点啊!”
“虽然你这事做得不对,但是谁让我是你兄弟呢,唉!”邵晋长长地叹了口气。
贺清时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如果再多跟邵晋说一句,他就得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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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媺现在还在想贺清时。
其实平心而论,贺清时若是当夫婿,大概也是很好的。
可是她不喜欢他,所以这个人再好,也没有用。
但也不能这么说,她并没有很不喜欢他。
否则也就不会让他靠近自己,和他一起把酒赏月,接受他的好意。
但在这之前,其实是立足于“朋友”的基础上。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确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已经渐渐将贺清时划在了可以信任的,也就是“朋友”的范围之内。
这也是她选择明确拒绝而不是避而不谈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知道贺清时是冷静的,他对一个人的喜欢也和他这个人一样,是基于理智的基础上,首先是确定了这个人可以喜欢,他才会允许自己动心。
但也正是由于他的理智,所以他其实始终会有保留,以确保在必要的时候他能够抽身而出,并且不会受伤。
之所以能这么肯定,是因为在某些时候,萧媺觉得贺清时与自己其实是一类人,他们都非常清醒而克制地活着。
只有这样活着,才能活得更好。
马车缓慢行驶着,萧媺倚靠着车厢内壁,不知不觉地就合上了眼睛。
等红蕖叫醒她的时候,已经是在傍晚。
暮春时的王都处处飞花,柳絮纷扬,在日薄西山时候尤其显得温柔可亲。
天边淡金色的余晖缓缓洒下来,繁锦趴在窗边,时不时“喵呜”一声。
等白鹭进来,它便“嗖”地一下窜下窗台,转瞬便没了身影。
萧媺脚踝伤着,没法落地,搭在铺了紫罗兰色洒淡金镶蓝边细花锦褡的凳子上,朝着白鹭打趣道:“不过是一天光景,你又怎么惹着那位小祖宗了?”
白鹭撅嘴,满心委屈地回答:“奴婢就是想逗一逗它,拿着鱼干在它面前晃了晃,后来没给它吃,它现在一看见奴婢就跑。”
萧媺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在做针线活儿的红蕖闻言,也笑道:“你呀,就是自己作的!”
郑府比之公主府要远一些,故此在萧媺已经到府与丫鬟们说了许久的玩笑话后,郑恽方才进府。
一到府中,连口茶都没喝上他便让府里的管事去将府里制箭的工匠还有能接触到作坊的下人都叫过来,接着便又着人去请了夫人郑徽到少爷郑晏的院子里去。
待郑徽姗姗来迟后,他才将今日在猎场中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骂了声娘。
郑徽皱了皱眉,想到今天她这二哥也算是吃了回苦头,难得地没有挤兑他,转而将目光放在了郑晏身上:“晏儿可有什么头绪?”
郑晏含笑道:“姑姑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
郑徽下意识地又将眉心拧紧:“幕后的人是想要让我们与卢家对上,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我还是想不到谁能够在我们和卢家鹬蚌相争的时候得利。”
郑晏摇摇头,又问:“姑姑之前去调查崔菱歌的身份,可有结果了?”
说到这个,郑徽眼睛一亮,回答道:“按晏儿说的,果真有了进展。这个崔菱歌啊,原来只是崔家旁系的小姐,只是她父亲是因为崔浩死的,崔家人为了补偿,才将她从清河接到了王都养着。不过没过多久,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崔家人又把她赶了回去,听说当时崔菱歌也就才十二三岁,身边跟着的丫鬟也不当事,一路上也幸好没出什么事,安安稳稳地回了清河。”
“没想到又过了两年半,崔家人命人去把崔菱歌接到了博陵,养了半年后,就又接了回来,再之后,就是开始在兰花诗会上捧她,甚至还带她去了宫宴。”
郑晏道:“这样一来,旁人提起崔菱歌,少不得要说是个比正经嫡小姐还要金贵的姑娘了,这么金贵的姑娘,姑姑可知她对崔家的作用?”
这种需要脑子的事一般郑恽是插不上嘴的,所以在看到面前妹妹与侄儿旁若无人的对话的时候,他也没有觉得不自在。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郑徽犹疑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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